( 征文 财务 —— 徐超)那些远去的“年味”
2015-02-27 查看:1845
这个春节,少了雪,让“年”的气氛缺少了银装素裹的晶莹。
羊年的春节来的比往年来的更晚一些,道路两旁高耸挺拔的白杨也偷偷的披上了青绿外衣。远处的枯黄的草坪,渐渐渗透出绿色,正在悄然的换着新衣。不知道是春天的自然法则,还是期盼着过年的人们已经在心底里有种大地回春的感觉,我姑且认为两种都有吧。
也许工作就在家乡的城市,回家过年的感觉也便不是那么强烈了,就像放了一个7天的长假,终于不用“披星戴月”的去上班了,取而代之的是每日八点后睁开朦胧的睡眼或是1岁半的侄子用稚嫩的小手拉起我掖好的被角,用清脆的童音想呼喊我起来陪他玩耍。
没有老人的春节多少也会少了分过年的热闹和拜年的欢笑。
爷爷奶奶去世已经五六年了,也便许久没有去过爷爷奶奶住的那个老房子,只是过个两年,许久未见的舅舅便会一遍又一遍的电话给妈妈催促去他家转转亲戚,爸爸妈妈才会带着我和姐姐去舅舅家拜年,说起来又有一年多没见舅舅了。
儿童时代盼望着过年。刚一跨年,就开始倒计时过年的日子,因为过年能穿上妈妈给我们姐妹俩买的新衣服,爸爸会给我们姐妹俩买些鞭炮,让我们自己玩,然后坐个大巴车去奶奶家给奶奶拜年,磕三个响头,然后奶奶会从她上衣的口袋里掏出早就已经准备好的崭新的10元的压岁钱,还是那种老版的10元,现在已经很少见到那一版的人民币了。 等到再长大一些,也会盼望过年,虽然没有了爷爷奶奶的压岁钱,但是过年就可以和爸爸妈妈在一起,不管此刻爸妈是多么的忙碌,都会停下手中的活,会和所有的家庭一样购置年货,弄饺子馅,调凉粉,一家人在一起其乐融融。
记忆里的父母除了过年,其他时间很难和我们姐妹俩在一起。那时候,爸妈出去挣钱,几天都不回家,我和姐姐特别想爸妈,有时候爸妈隔几天晚上回来看我们姐妹俩一次,不过回来也都是我们姐妹俩睡着的时候,第二天我们没醒,爸妈就又出去了,于是我和姐姐就在门背贴了一页纸,上面写的:“爸爸妈妈,回来了一定要叫醒我们啊!”我和姐姐盼望着我们醒着的时候看到爸妈,心里便高兴极了。有一次,爸妈把盖楼的工人都安排好,爸爸就搭客户家车来接我和姐姐,知道爸爸要回来接我们了,心里别提多开心了,和姐姐合计合计就开始做韭菜鸡蛋摊饼给爸爸吃,我俩分工明确,打鸡蛋,捡韭菜,然后找柴火,生火,那时候用的蜂窝煤炉子,生火的时候炉子放到院子去,炊烟就袅袅升起了,一切准备就绪,开始摊饼,然后切好的火腿肠夹入摊饼中,再用韭菜叶子绑住摊饼卷,一盘子韭菜鸡蛋煎饼就呈现到桌子上,心里美滋滋的,我和姐姐就一人吃一个卖相不太好的,好看的漂亮的留给爸爸吃,爸爸吃的很开心,我们心里也更高兴了。儿时的记忆里,父母在,就是我们最开心的时刻!
如今,父母年岁将近半百,几根白头发也在岁月的催促下悄悄的掩藏进母亲的鬓角,几条曲折的皱纹也不知何时爬上父亲那饱经风霜的脸庞,一一见证了这些年岁月的沉淀和辛劳的历程,而我和姐姐所庆幸的也便是父母健在,身体硬朗,我们还可以陪着父母。
这个新年,我们依然守候在爸妈身边,追寻着那份血脉里深藏着的“年”的情节。